XINZHANG学院~游记
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是由各种不确定构成的。
也就是说,凡事没有绝对。
我不是哲学家,并且平生同哲学不沾边。但是我确信这句话是对的。
有人反驳我说, 你说的不对,没有那回事。我可得谢谢他,因为他帮我证明了,——我说凡事没有绝对,他说我这句话不对——这不就应了我那句话么。他要是同意我说的,也证明我的观点是对的。
呵呵,哲学么,就是胡搅蛮缠让别人信服的东西。
曾经,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我第一次知道哲学这码事,是在一本过期二十年的杂志上看到了赫拉克利特的一句话: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我很激动,照着念给二爷爷听,二爷爷听完后怔了一下,随后朝我脸上吐了一口辛辣的旱烟,说道,扯鸡巴蛋。呛得我鼻涕都出来了。
由此可见,赫拉克利特和我和我二爷爷都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在他们俩中间。
这个故事其实和哲学没有一丁点关系。我只不过是阐明了我的世界观。我活在这个凡事没有绝对,有各种不确定构成的世界上, 往往不清楚一件事是对的还是错的,并且是越来越糊涂,做起事情来也就不再专心,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是随便怎么都行的态度。
我爸爸看到我这个样子,觉得这样下去总归是不行,所以,他把我送到了一个叫“xinzhang学院”的地方。
关于这个地方在哪里,我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又是在里面呆了多久。我统统都不记得了。
现在之所以想起来并写在这里,是因为我找到了一本笔记本,里面记着这些事情。
为什么叫做游记?第一页解释说,我们都是游客,即使我们漫长的一生,对于这个世界也是短暂的。而每一天,更是短暂中的一片段。所以,它不能称为日记,而是游记。
为什么xinzhang是拼音不是具体汉字呢?这本游记本来就是这样记写的。而我前面说过了,关于那段记忆,我统统都不记得 。只好照搬了。或许是新张,或许是信彰,或许是辛章。谁知道呢,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于这本游记是不是我的,或者是不是以前我写的,按我的世界观来说,不确定啊。所以我没有必要去关注这个问题。
一,
七月八日,晴。
第一天。
院长带着老师们让我们全体在操场上集合。先是升国旗,升到一半,有个学员站出来说,报告老师,俺不是中国人,俺是肿国人,俺要求升俺们肿国人的国旗。
院长阴着脸,下来几个老师把他摁住,然后抻出皮带抽他。
我怀疑他们早就有准备暴力。他们用皮带抽他的时候,他们的裤子依然还能挂在腰上没有掉下来。这就说明,老师们事先都预备有两条皮带,一条抽自己腰上,一条打算抽在别人腰上和背上。
挨抽的那个同学一边疼的嗷嗷直叫,一边在嗷嗷直叫的间隙大喊,肿国人是不怕屎的,肿国万税。
院长终于大喊一声,接着打,打服了他为止。麻痹的在国家主权民族大义的问题上决不能含糊,更不能纵容姑息。我操你姥姥。
底下的学员们刚开始有些骚乱,很多人的脸上还闪着兴奋的光芒,并跃跃欲动。
随着啪啪的皮带声和嗷嗷直叫,学员们渐渐安定下来,最后,院长的怒喝刚吼完,学员里有人带头喊,中国万岁,院长英明,老师必胜!有人跟着喊,更多的学员一起喊,所有的学员齐声喊。
我旁边有个麻杆似的排骨精瘦高个小声跟我说,傻逼,也就最后一句是对的。
我问他,怎么称呼?
他伸过一只手来,说,你好,我叫胖墩儿。
院长本想让我们集合后,发表一篇演说的,计划是演说以后大家鼓掌,然后宣读院训,大家齐声宣誓遵守,然后院长再宣布解散。
可是那个肿国人一蹦出来,全给搅了。学员们一遍一遍的高喊口号,像打了鸡血一样停不下来。院长说什么根本听不见。连解散的命令都听不见。只好让更多的老师拎着皮带把大家连骂带抽赶回了教室。
我们回去的时候,那面国旗依旧是升到一半飘着。路过的人都议论,是不是中央谁又出殡了啊,怎么没听见说啊,结果晚上七点整,新闻联播的本地收视率创下历史最新高,到今天也没被打破。第二天一早,人们带着失望的愤怒把学院的大门都砸了。院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吓得把学院周边饭店的账单赶紧都还了。据说还多给了某间洗头房一些钱凑了个整。
后来听说,那个肿国人就是他妈的中国人,并且是他妈的中国山区人,方言口音的缘故被上纲上线挨了顿抽。
有人说你看他多冤啊。我觉得这孙子一点都不冤,抛去口音的事情不说,麻痹的你自己家的国旗你都不认识。该!
二。
七月某日。阴。
我忘了今天是几号了,所以也就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不过可以肯定是,不超过十天吧。因为同班的学员三骡子至今还不熟悉学院厕所在哪里,你看,他又跑厕所对面的花池里拉屎去了。
昨天,我们班的生活委员大鼻涕偷偷告诉我说,据他观察和调查研究,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光头嘎嘎有生活作风问题。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大鼻涕说,他不止一次看到光头嘎嘎偷着去女厕所,还有,每次洗澡的时候都和其他女学员一起洗。这里面绝对有事儿。
我说,傻逼,光头嘎嘎本来就是女的啊。
大鼻涕一脸惊异的望着我,望的我有些心虚起来,好像我在包庇光头嘎嘎似的。
最后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呢?
大鼻涕很不耐烦的说,操了,他妈的你是班长啊。
我是班长?我怎么不知道?麻痹的怎么就没人告诉我呢.....
对于自己是个班长这回事,我马上就接受并且适应了这个身份。班长也是领导吧,谁能想到我会一下子就成了“领导”这类神秘而伟大的物种呢。
我往地上撒了泡尿,仔细端详自己在尿里英俊的倒影,心里想到,原来人也能做领导啊。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我原来一直认为“领导”这个物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具体什么意义我哪里闹的明白,所以要说某种意义——不是人才能当的,起码不是普通人类。领导们做的事情不是人事儿。
比如大鼻涕说,一般人吃饭吧,会纠结去驴肉火烧呢还是去吃兰州拉面,最后往往自己在家泡方便面。领导就不一样,领导的家里根本就没有厨房。他们会去最好的饭馆,点上一桌最好的菜,完了还光喝酒不吃菜把菜都剩下。剩的越多这说明这个领导越大。大鼻涕他二舅原来开的饭馆黄了之前,就经常招待领导吃饭。很多时候领导们吃完走了后,许多菜连动都没有动过,大鼻涕他二舅妈直接就端给旁边包厢客人了。光看着菜就能喝酒的人,这帮违背常理的家伙,能是人么。
还比如胖墩说,领导们都没有钱的,他们根本不需要那东西。一个是因为日常的一切衣食住行医疗娱乐性生活都由国家分配和某些人去专门供应,不需要用钱。还有就是领导很忙的,顾不上花钱,根本没有花钱的时间。至于领导们具体在忙些什么,胖墩说,据小道消息说是在为人民服务。我问他到底怎么服务,胖墩说,就是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来限制人们,让人们不能随心所欲感到满足,所以人们才能努力去工作,因为只有不满于现状才会为了追求将来更好而更加努力。
仔细想来,领导这类物种果然伟大的不得了。他们铁石心肠想尽一切办法来管着你,但同时要许给你一个美好的将来,在你在领导们手段毒辣规划的圈圈里累得跟孙子一样却发现没能向前几步时,领导们还得面不改色要你能相信他们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伟大光明正确,领导们所画的圈圈是多么漂亮的标准圆,以及领导们为了画这些圈圈是多么的辛苦,多么的绞尽脑汁呕心沥血。
总结起来,就是心狠,手辣,脸皮厚,会画圈。
这一点我觉得要我做很困难,我最烦几何题了,哪里会画圈圈啊,还得是标准圆,还得让别人看了认为这圈圈画的漂亮,让别人觉得这圈圈是多么辛苦画的多不容易。即使我画的真挺累的,即使我对美术还有些兴趣,但是总归是不行。
我身为领导,但是不会画圈圈,这么一想,大鼻涕说的领导吃的菜和胖墩说的国家分配供应的性生活至今还没出现在我面前就容易解释了。
我是领导了,即使我不会画圈圈。但是我已经和人类不是一个群体了,以前在我心里的感觉到的不公正和愤怒竟然逐渐淡化并最终消失了。
我是班长,我身为领导。
他妈的我竟然在这种阴天的天气里看到了蔚蓝的蓝天和灿烂的太阳。操他娘的领导果然不是人。 真心看不懂,哲学 帮顶一下吧。。呵呵。。 那么长,顶了慢慢看 王二门下?有点那意思啊。 老鬼这是要发长篇传纪小说了? 我是领导了,即使我不会画圈圈。但是我已经和人类不是一个群体了,以前在我心里的感觉到的不公正和愤怒竟然逐渐淡化并最终消失了。
围观楼主国家分配的性生活~~~~~坐等这段 果断的仔细看!! 虽不明但觉厉 来看看什么 看完了
但是我却啥感觉都没有 还是先顶再看吧 继续更新啊 顶完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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