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老天就像个爱哭的小孩,肆无忌惮的倾泻着他的眼泪。时而轻柔,时而狂燥,时而卷起树叶的衣角尽情撒娇。我就像一个温柔善良的母亲,释放着无限的宽容热情,陪他游玩,随他发癫。然后,哄他入眠。
昨夜没有睡好,左腿的疼痛让我受尽折磨。不知是最近阴雨绵绵,空气潮湿,让我多年沉睡的疼痛再次苏醒,还是从某种意义上预示着什么?我仔细端详着这条腿,廋弱,简单,普通的无奇。只是在膝盖的下边和脚裸的上面,各有一个两到三厘米的刀疤,虽早已失去昔日的狰狞,但在这狭小的空间,仍毫无顾忌的显示着它的存在。
事情回到十多年前,在川西北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有一个名字声名远播。以至于现在还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东边山,西边坡;南边崖,北边河。有好事,找泉哥;坏事摞,泉哥做;别人都说伟人好,是他未曾见泉哥;人人都惧阎王恶,泉哥面前也哆嗦。
从这首简单的民谣,足见我当时的盛名。那个曾经让人又爱又怕的名字,不知让多少人彻夜难眠。一夜间,地痞流氓不见踪影,欺行霸市者远走他乡。而就在大家欢欣鼓舞的同时也激起了某些人的忌恨,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只听刀棍声嘶哑,哭喊声震天,在两把尖刀从我栽倒的左腿深深刺入时,我知道即使我已横扫3人,也将永远和“英雄”两字画上句号!
在医院呆上大半年后,虽保住了腿,但也让我这个从小和弟弟在拳打中长大的人不得不选择弃武从文。至此,金盆洗手,从此手中再没有沾过别人的血迹。而后凭借超人的记忆力和聪明的头脑,在各类学校中独领风骚,曾被冠以:新时代的鲁迅,中国的莎士比亚,**(学校名字)最年轻的思想家,哲学家,文艺泰斗,书画奇才等众多名号。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离从文的道路也渐行渐远,这是后话。
本人现在就职于一家小小的化妆品厂,做着普通的事情。待人真诚,为人老实,性格内向,在某些场合尽显胆小懦弱。虽日子如白开水无味,但好在工作也算自由,还经常可以到流水线上和那些小姑娘吹吹聊聊,打打闹闹,也算给自己颓废的生活中找到了些许支点。
时间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把我所有的幻想理想都削的干干净净。以前所有的抱负,什么从文从武,或者文武双全,都在此时显得太过幼稚遥远。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心甘情愿的做着这个只能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工作,已使我在最简单最朴素的生活中不至于挨饿。于是,在奉浦工业园区到望园路的一条小道,会经常出现一个骑着单车,衣着普通,时而忧郁,时而呆滞的男人,那就是我!
别看我这辆单车外形很酷,速度一流,但在这雨天却尽露无奈。由于没有护泥,至此后半身经常被快速飞转的轮子卷起的泥水搞的肮脏不已。所以我决定不走那条被南来北往的车辆碾压的泥水漫天的望园路,改走那条刚刚修好还很少人经过的汇丰西路。
车子经过丰科公司往北大概50米处,远远看着有几个年轻人在那天推推搡搡,有低声央求或呵斥的声音。其中一个女孩一手抓着自行车把一边把身子往后挪动,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在我快速经过时发现是三男一女,一男手不停的想上前抓住女孩,而另外两个在一旁看着,好像并没有什么举动。
又是一对小恋人在闹别扭了,我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啊,成熟的够早啊,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竟毫不顾忌,成何体统?我心里骂道。管他呢,你自己都管不过来呢,哪有资格管别人,又一个声音传来,顿时心中阵阵惭愧。
“哥”,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我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用眼睛的余光扫去,但见那女孩双眼死死的望向我这边,而她面前那个廋小的男孩正用脚猛踢她的腹部,她没有躲避,任由那央求的眼神在这雨后的阳光下异常清晰!
我下意识的环扫了周围,空旷的地方除了他们唯我一人,很明显她是朝我喊来。我该怎么办?不理,直接离开,我什么事没有;停下,做一次好人?能不能做成?能不能做好?有什么后果?
还不快走,想什么呢?你还想去帮忙?拜托,这个社会哪还有好人,不要又成了另一个彭宇?你管好自己吧!”正欲猛踩脚踏。“你还是不是男人?还什么正直,什么君子,狗屁,看到柔弱女人被人欺凌竟不予理睬,你还有什么资格面对自己的良心?”
“泉哥,你要知道,你到底是谁?”是小时候的我在说!
“**泉,冲啊”,脑子了浮现了黄继光、邱少云的身影!
“我们是人民的gong朴,要为人民服务”,是焦裕禄孔繁森和伟人们的语录。
“我们要高举3个戴表,扒荣扒齿”,是某些领导人在发言!
我看了看自己的装备,黑白格子衬衫,黑色休闲羽绒外套,浅色牛仔裤,鸿星尔克红色跑鞋,稻草人休闲皮包,里面放着手机,钱包,甩棍。-------,看来适合运动。
拼了!!!!!!!!!!
当我把还死死踏在脚踏上的双脚拽了下来,我就知道这个下午又将是一个难忘的记忆。昨夜左腿的疼痛,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它在提醒着什么?表达着什么?到现在我也只能作些胡乱的猜测,只是我知道,至少在现在,我仍不后悔。
“找你半天找不到跑到这里来了,叫你等我为什么不听?和他们在这里打打跳跳的做什么?像什么话?”我故作愤怒,在停下车后几步上前冲她吼道,早已伸出的右手下意识的准备拉上她马上离开。
“你他ma的是谁啊?”那个刚才对女孩动手动脚的人开口了!
我现在才仔细看看了面前的三个人,年龄大概不到20岁,标准的90后。说话的这个大概165,矮小廋弱,尖嘴猴腮,一看模样就想到可憎。只见他黄色的等离子烫爆炸头,像极了倚天屠龙记里面的金毛狮王,惨白的脸庞边一个硕大的耳环像一个铃铛摇摇晃晃,一件仿冒黄色皮衣的边缘已是惨不忍睹,黑色的裤子挂在半个屁股上好像随时都可能掉在地上,可笑的是还挂了条狗链更增添了那下坠的风险,不知是灰色还是白色的板鞋已经完全变黑,只在它靠近裤腿的边缘还隐约看见那本来的颜色,更可气的是鞋子好像并非他的尺码,踩下的脚后跟差点看不到它存在的踪迹。
另一个大概168的小子也不甘示弱,那彩虹般的头发像榴莲挺拔坚硬,长长的刘海又把整张脸遮住半边,红色线绒外套下绿色的背心异常醒目,那哆嗦的身影表示他现在并不是很热。棕色牛仔裤几个破洞把里面的劣质内衣暴露无疑,一双假冒皮鞋上面已经“劣迹斑斑”。
另一个长的比较结实的人看起来比较敦厚,甚至于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看热闹而来。但见他衣着穿戴极为规范,深色衬衣休闲西装外套,配上深色牛仔裤,休闲皮鞋,不算惊艳但也算合体。只见他看着我一言不发,脸上找不到任何表情。
“刚才你没有听见她叫吗?”我从肩膀上取下皮包,套在女孩的颈部。(这样做是为了证明我们的身份,至少说明我们认识)
“你他ma耍我是吧,给老子演电影啊,你那些花招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使?”廋子显然对我刚才的举动不以为然,看来是个难对付的主!
“兄弟,没你事,别逼我们发火。”另一个发话了。
看来这招没有用了,我沉了沉气,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并不认识她,但刚才你们也听见了,她叫我哥。所以,从那刻起,我就是她哥了,因为我实在想要一个妹妹。兄弟些能不能给些方便,把事情讲清楚了再说。”
“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们,你既然愿意当她哥,那就把她欠我们的2000快还上吧”,廋子很是得意,微微上翘的嘴角尽是轻蔑。
“我没有,我没有欠他们钱”,女孩子喊道,哭了出来。
“闭嘴,既然欠了别人钱,还抵什么赖?传出去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2000块钱也不是什么大钱,我给你还了算了”我吼道!
顿时,女孩,廋子,另外那个都大吃一惊,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有那个比较敦厚的人好似聋子一般,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事实上我早就明白,面对眼前的几个人,任何好言好语都是徒劳。他们既然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绝不是单凭动动脑子和些许小钱就能解决的事情。只有通过武力,让他们屈从,否则别无他法。
廋子和另外那个相视一笑,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还是大哥好说话”
“哪有哪有,欠钱还钱天经地义嘛”,我笑笑,右手伸进裤兜,一副掏钱的动作。
廋子看着我,脸上笑容越加灿烂,在那惨白的面孔下甚是渗人。突然我右手拔出,掌迅速变化为拳,朝着那廋子的鼻子砸了过去。
这一拳力道十足,只听哎呦一声,鲜血从鼻孔喷出,溅了我一手,我没有停留,拳变换为掌,一把按在他那张惨白的脸上,抹他满脸是血,然后左右开工,啪啪啪,像转动的风扇,掌掌拍打在他的脸上。
“老子给你化化妆”,我吼道。右脚顺势踢出,扑通,他一下栽倒在地!
旁边的小子终于回过神,抬起右脚向我踢来,我一侧身,顺势抓住他的脚裸往上一提,他一下失去重心想旁边栽去,我右腿疾出,准备横扫他的左腿。
突然余光发现有黑影扫来,耳旁一阵风驰之声。直觉告诉我有某种力量在向我逼近,且力度非同小可。我不敢轻视,收回欲踢出的右脚,以左脚为圆心往旁边一转,压下的黑影离我的鼻翼竟只差毫厘,好险!
没错,是他,那个貌似敦厚的家伙。所谓人不可貌相,真正的对手原来是他。由于一时疏忽,差点让他一击得逞,想想真是后怕。怎么办?正思索时,他的进攻又开始了。
我不敢怠慢,忙摆足架势,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旁边的那小子没有上前,大概是他们觉得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也或许是在准备欣赏着我被打的画面,只是刚才被我打着的那人在那里捂着鼻子破口大骂,当然也没有任何人给予理会。
错过刚才的一招,他显然也懊恼不已,脸上不自觉的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这是我从看到他到现在唯一一次变化,这让我安心了好多。在这种场合,稍微不自觉的表露,就会让对手有机可乘。我当然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他延续了刚才的那招,右脚直踢过来,我身子往后一靠轻松躲掉。在右脚还未落地,一个侧空翻后左脚又横扫过来,这一气呵成的攻击,非高手不可为。我赶紧身子前倾避过他的锋芒,右手后挽打算卷住他的左腿,而他似早有防备,在我快速转身时右脚又扫了过来,整整三招使出竟没有落地,实在让人叹为观服。这一下我躲避不及,重重挨了一脚。
不错,我挨了一脚,且分量不轻,但我并没有停下,左手乘势反转扣住他踢在我腰部的右脚往前一冲,他一下栽倒在地,事实上刚在我也准备用上这招,没想到被挨上后尽让我终究完成。这个时候,稍微停顿就意味着满盘皆输。在他栽倒后我左腿膝盖向他胸部猛顶过去,只听嗵的一声,挨了个结结实实。
那个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家伙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但他还是猛扑了上来,我赶忙腾出左腿迎接。在他踢向我腹部的前刻我已经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顿时像被子弹打中般跪倒在地。可就在我忙于这边的同时,身下的这个借机腾起,迅速闪到三米开外。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表情,不甘、愤怒、夹杂着些许的疼痛,我分明感到了他愈发膨胀的杀机。果然,他像冲刺般猛扑过来,在离我两米时右脚跟往地上一颠,身子一跃而起,左脚直挺挺的朝我头上压了过来。 我赶紧头向旁边一偏,双脚站定,准备承受他这重重一脚。在他脚 压向我肩膀的同时,我没有凭空阻挡,而是在他压上时双手死命按住,用尽全力借助身体的力量把他还压在我肩膀的腿以及整个身子死命甩了出去,顿时他想一个铅球被我抛在了几米之外,撞在坚硬的地板上没有了动弹! 我大口喘气,但我极力控制。因为还有两个人还在那边虎视眈眈。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好像并没有打算采取行动。 我准备上前看看那人摔的情况,在快要走进时他突然爬了起来,不停嚷嚷:“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把我吓得不轻,正欲后退防备,而其突然像看到猎狗的兔子,狂奔而走,其他两个看此,也发疯的跟了上去,边跑边不停回头,想是怕我追了上去。 我长舒一口气,走向还在发愣的女孩:“妹子,早点回家,今天的事就忘了吧!”,说完转身,向我的单车走去。 “等等,”女孩喊道。我停了下来。 她迅速跑到我的面前,用感激的带着眼泪的声音:“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她的脸,幼稚的脸庞,娇小的面孔,这样的青春年华,却没有能在学校里深造学习,而是过早就走进这肮脏虚伪的社会。哎。。。。 “叫我雷锋吧”我笑着说道。在她惊愕的眼神中转身离去,突然间耳边响起“学习雷锋好榜样”的歌声,小雨又开始了光临! 一辆移动的单车,忽而清晰,忽而安静!
你要是用深沉的声音回答:
“I am your shadow, I have no name.
If you absolutely must know my name...........
Can……
My name is —— Altman!
Another of my identity, is to eat the salty plum Superman.
There are people called me the Ala Lei.
However, I think I am a living Lei Feng.”
这看起来就更像电影场景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起来
像个普通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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