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二——两个操蛋的人的对抗
和列检打完架以后,由于怕惹上麻烦就在单位住了几天,过了一个星期后这个操蛋的列车的6、7个乘务组轮了一遍也没发现异常,我哥告诉我:“风平浪静、屁事儿没有,二震居然连风头也没避还在跑车儿,昨天还看见和我们干仗的列检了,也没和二震逼逼扯扯的。”我挠了挠刚拆线的眉弓处琢磨:“二震这虎B玩意儿胆儿够肥的啊?一天没躲,妈的我白白在单位睡了好几天冰凉的硬板儿铺,虽说咱肾不错但腰不行,每天一起来就觉得这腰比der还硬,这小子倒好天天都回家……”
那天晚上,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我又踏上了回家的列车,在车上大家看我的伤口:“孬逼玩意儿还破了相了,你看人家二震屁事没有。”我撇了撇嘴:“我这模样算是整容吧,我觉得比以前帅了,哪天我把双眼皮拉成单的让你们瞧瞧,另外别总把我和二震比,只要是不比虎B的劲头哪方面我都比他强,他和我不是一档次的……”话没说完二震夹着我脑袋一顿大脑瓜崩儿:“我操,比列检有钢啊,我叫你嘴硬……”我的脑袋上就像冰雹打在铁锅上一样,当当当……的响个不停,从不同的力度上分析,这帮小子都没少弹我,等大伙松开手我的眼泪儿都疼出来了:“我操,你们这帮狗人儿没人性啊?都谁弹来着?”大勇轻轻地翻下书眼皮都没挑:“活该,让你呆着没事嘴损,遭报应了吧?”我摸摸脑袋上的包看着大勇:“嘿嘿……我觉着我这满脑袋包的头型很像佛祖啊,来见到佛祖还不下拜?快给我磕一个……”大勇知道我这人不能搭咕要不越说越来电,安静看书不搭茬,最气人的是还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就像谁放屁了一样,气得我直哼哼:“你个假和尚,啥意义?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是我提醒你你能会五心朝天?”有了大勇的榜样,这帮小子都夸张的扇鼻子:“真JB臭……”我差点没背过气去仰天长叹:“我操,这都啥JB人啊……”
正闹着时,乘务员托着杂志、记事本等开始叫卖,在那个年代这事儿很常见,往往是不知哪个爹按月把东西分到乘务员头上,,逼着乘务员在火车上销售,当然,也可以不卖,但钱已经在乘务员的工资中扣除了,东西也是五花八门,记事本、杂志、小饰品、钥匙链、雪糕应有尽有。于是,乘务员们纷纷客串起摆摊的小贩,很多跑通勤用假票的很喜欢这些乘务员,因为只要你买了乘务员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根雪糕,乘务员就会帮你逃票。但这样的人毕竟数量不多,导致乘务组对每月摊到他们的任务完不成而发愁。
不怕操蛋的事儿,就怕操蛋的人,那个操蛋的列车长为了完成摊派任务把主意打到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上,而他又碰上了操蛋的我,该着出事啊。那天在检票时我递过去车票,车长攥着我的月票连看都没有看:“掏2块钱。”我一愣:“凭啥?”我边上的人连票都没有掏,每个人直接递过去2块钱。车长:“这是快车,你们的月票适用于慢车,掏2块钱补加快票。”我问边上的人:“新规矩?”二震:“就你没来这几天开始的,一天两块钱一个月加起来比他妈月票的钱还多……”我梗着脖子问车长:“月票不能坐着车为啥在我上车你们乘务员不拦着我?我坐这趟车不是一天两天了为啥以前不要钱?这趟车是快车为啥每个小站都停车?6、7、8号车厢为啥不卖座让跑通勤的坐?你给我个理由让我听听。”车长瞪着眼:“就你废话多,不想要月票了是不?”说完扭头就走去检邻座的票,二震说:“这是惯用手法,扣住你的票然后向你要钱,没办法不掏不行啊!”我那有点一根轴的劲头从脚跟直接撞到被二震他们弹出来的满脑袋包上:“妈逼的没处讲理了?不行,车票我得要回来.”我起身去追车长,其他跑通勤的听了我和车长的对话学乖了,检票时用手牢牢抓住车票让他们看,但坚决不给两块钱,车长扭头看看我:“都是你,就是你撺掇的,今天你们不掏钱谁也别JB下车!乘警,把他带走!”说完看着20多岁的乘警用手一指我,每个车上两个乘警,但每次检票只有一个跟着。乘警过来了:“走吧……”我歪着肩膀看看他顺便吐了口痰:“去哪……”“别JB磨叽,快走!”说完上来抓我的衣领使劲一拽,说实话,我很怕被带走,被带走的结果就是罚款或者蹲拘留,我就在车厢内和警察撕扯起来,警察看到我反抗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我就像被扔进了采蜜人的花园一样,满眼的五彩缤纷、满耳朵的蜜蜂挥动翅膀的声音,但乘警还没有结束,往下一拉我的衣领又照我的没头没脑的打,那时,我已经不在乎他身上那身皮了,挨了揍不还手今后在车上还混不混了?这张脸虽说长得不大好看,但爹妈给的脸不是用来丢的。我使劲一挺身,刺啦一声上衣被扯破了,直起腰的我一脚踹在乘警的大腿根部,又往上一兜他的下巴,这是,边上响起一片叫骂:“操他妈,乘警打人了……”我的朋友们冲了过来把我拉到身后保护起来,有几个人把乘警按在茶几上打了几拳,一片喧闹中传来车长的声音:“锁好门,到站不要开门,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很快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乘警出现了,了解情况后来到我的跟前:“你有车票吗?”我以流着鼻血、肿着腮帮子破衣烂衫的造型直面乘警:“车票在车长手呢,我这造型是你们那孙子打的,妈逼的我坐车起票,凭鸡巴啥扣我车票还他妈揍我?”老乘警从车长手里拿过车票看看把车票还给了我:“你坐车起票不假,但现在的事情是你们袭警……”我擦擦鼻血:“我他妈是自卫,那孙子先打我的,你见过袭警能袭到警察屁事儿没有把自己整个满脸花的吗?”
车厢里跑通勤的百十来号人乱哄哄的吵:“警察先打人的,妈逼的警察打人我们不许还手啊……”老警察看看我的造型有看看小警察:“有事没有?”小警察活动活动:“没事……”我说:“我有事儿,我他妈迷糊,还想吐……”但凡要讹人都得这么说,迷糊这病不好治,至今在医学上还是难点,你看哪个大夫挂牌专治迷糊来着?这玩意儿比癌症都难治,癌症最起码还能确诊,迷糊咋确诊?所以,没啥大伤可说时选择迷糊是不错的办法。老警察看看我乐了:“迷糊?稳当稳当待会再说……”本来这事儿就应该过去了,我挨顿揍算倒霉我也认了,咱跟乘警能讲出啥理来?要回月票就算拉到了。装迷糊也是为了表示自己是受害者,不至于把事情闹大,毕竟咱还得在车上混日子不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但那个车长不干,在那掐着腰喘粗气:“不行,这小子必须带走,还反了他了,到站不许开门……”看来,车长大人对我断了他的财路相当的不满,车厢里又响起一片叫骂,这几天交了加快票的人们别了一肚子的鸟气都发泄了出来,在叫骂与僵持中,列车晃进了车站,乘务员听从车长的命令没有开门,但谁还用的着他们给开门?火车停稳后车门处有人喊:“华子,往这边跑……”大家夹着我几十号人一起往前冲,车长在大喊:“拦住他,拦住那小子……”哪能拦得住啊,几十人冲击他们5、6个人还不是玩儿似的?不知道是谁,路过车长附近时给了他一下,车长的帽子被打飞了,露出了地中海的发型,就像掉了毛的鸡屁股一样,看着巨恶心,我们这帮人把车长挤得连滚带爬的,混乱中就听一个女乘务员嗷的一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占了她的便宜,就这样,我顺利的下了车到存车处取出摩托车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我问李刚:“昨天你跑哪去了?我后来咋没看见你?”李刚给我一拳:“你还鸡巴说,一听车长要带你走,我和小高找了几个人,下车后把赶车的(站台信号员,白天用小旗子给信号,一挥绿色的小旗子火车就开走,因此我们戏称他们为赶车的)围起来,告诉他不想挨揍就别给信号,好想办法把你弄下来,哪知道我们等了20来分钟,赶车的直求我们说:要不你们哥几个把我捆起来得了,我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后来老乘警下来了,告诉我们车上的人都下来了,要是不相信我们可以派代表看看车上还有没有咱们的人,我们把赶车的放了才回的家,你个傻逼倒好,招呼也不打一个先跑了。”
这件事情以后,我又在单位避风头将近一个月,从那天开始,车上不收加快票了。后来,这趟列车不拉跑通勤的了,又换了其他的车,我才开始重新踏上跑通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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