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四——谁说我不打女人?
大将南征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 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 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 朕与先生解战袍
“啪……”——知道为啥有回声吗?哥这回用的是板砖,嘿嘿嘿……
砖窑的人员构成非常复杂,哪的人都有、啥人都有,但总的来说好人少,不光男的色,也有不少女的很色。丽姐曾偷偷告诉过我谁谁谁是啥样的人,丽姐重点告诉过我有几个女人不要惹:一枝梅、小妲己、黄毛萍,这几个人红遍整个砖窑,不是什么好鸟,除了一帮光棍儿没人愿意搭理她们,要是我搭理她们,丽姐就不在理我。我知道丽姐是好心,我也很听她的话,对丽姐说过的人都默默的记在心里。
有一天,我那年轻人躁动的心和天生八卦的魂儿促使我问大蔡:“蔡哥,红遍全场的女人啥样啊?”大蔡叼着烟:“这几个人都是C市那边过来的,不正经,尤其是一枝梅和小妲己,这两个玩意儿工资一个月100多块钱,可你看吃的、穿的挣得钱根本就不够,没听过这句话吗,女人裤带松一松胜过男人干一冬。两个人碰过的那玩意儿割下来也得有一筐,少惹为妙,看见她们绕开走免得被缠上。”说完还嘿嘿傻笑几声,我一笑:“她们敢惹我我就削她。哎,看你笑那样儿你和她们谁有过一腿吧?”大蔡一个脑瓢扇过来:“小崽子毛还没长全呢,打听这事儿干啥?”我抱着脑袋:“不说就不说呗,打我干啥……”蔡大哥弹弹烟灰:“这逼地方啥人都有,有一天骡子(窑班的一个人的外号)他们入窑时知道一枝梅在边上,这帮小子故意讲黄腔儿,一枝梅就在那听他们讲完,等一枝梅走后这帮小子回去看一枝梅坐过的草帘子,你猜咋地?……”说完一脸贱样儿的看看我,没等我接口他嘿嘿笑道:“那娘们坐过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当时的我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我操,居然为了听黄色故事坐在湿草垫子上忍了半天?”正在抽烟大蔡听我这么说差点没被烟呛死,边笑着擦眼泪边咳嗽,好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操,你小子真傻还是装傻?”当时的我还纳闷:我哪里傻了?后来大蔡把这事儿当笑话传了出去,大班儿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个“傻子”。
在砖窑上班一段时间后,我慢慢的适应了高强度的劳动,这充分证明人是有很大的潜力可挖掘的,谁都能做一个合格的苦力,这也让我明白了那句话: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是狗窝的环境让我受不了,我开始经常往返30公里回家。 打过一架之后架子沟这一片基本没人惹我了,我和其他的人又不搭界,因此有了短暂的宁静。我已经不需要丽姐和邹哥帮我推车了,我闲下来会帮助他们干点活儿,当然,帮助丽姐的时候多,一块湿的砖坯将近7斤重,丽姐她们码架时左右手一边叉一块猫着腰不停地干活,每个班要叉3千左右块砖坯,这个劳动强度你算吧,当然,丽姐他们这个工种的工资要高于我们,大概每个月300多块钱。每当丽姐用手捶打腰部或者者甩动手腕时我都会莫名其妙的心疼,那种感觉咋说呢?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姐姐在那里挨累一样,这时候我都会抢过她的叉子帮她,让她休息一会儿。我和丽姐的感情很好,因为我虽然打架但从不主动惹事儿,我也不像砖厂里的那帮牲口们一样满嘴跑黄腔儿,她说过她们家没有男孩,要是有个弟弟该多好。于是我就顺着丽姐递过来的竹竿往上爬,不叫丽姐了,和她说话时就叫“姐”,丽姐家住在离厂子14、5里路的村子每天都回家,上班时经常给我带点好吃的。她对我好我自然要对她好,就是这么简单。有一天丽姐因为我惹到了那几个女的,我为她又打了一架。
那天,我们正在干活,一片乌云飞来,刚才还笑眯眯的用蓝色大脸看着我们的老天爷大黑脸拉了老长,毫无征兆的下起大雨,在砖厂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下雨天所有人都要出动去用苫布盖泥坯,我们很喜欢下雨,因为下雨不用工作,而且厂子会给适当的补助,丽姐和邹哥穿好每天带着的雨衣后,我们欢呼着冲进雨中开始开始保护泥坯,很快,护架工作完成,我冒着雨水往砖窑处跑,想找个砖窑避避雨,顺便用砖窑里温度还很高的板砖烘干身上的衣服,很快我发现有一个窑门是敞开着的,我挡着脸不让雨水冲进眼睛低着头闯了进去,眼前一片雪白,我撞进一片柔软,鼻子里传来一股水蜜桃的味道,耳边传来一声大叫:“哎呦……”我仔细一看,地上坐着个女人揉着胸,是被我撞倒的,边上还有两个,三个人年纪都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都是裤衩、胸罩的打扮,边上晾着的衣服在板砖的烘烤下冒着热气。当时我懵了,长这么大还真就没见过这阵势,我不住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边说便往外面走,一个女的招呼我:“站住,让你走了吗?你啥意思?”我没有回头:“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我跑了出去直奔食堂,食堂里有很多人都在,但大班的少、窑班的多,丽姐在远处招呼我:“华子,这呢……”我走了过去还在回想刚才的一幕,丽姐用自己的毛巾给我擦擦头:“你这孩子咋不换衣服?感冒咋办?”我享受着这个异姓姐姐的照顾:“我也没带衣服啊,刚才倒是想上窑里烤衣服来着,差点没出事儿……”我和丽姐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周围一帮人起哄:“我靠,这好事儿我们咋碰不到啊?你出来干毛啊?”我比了比拳头:“一群牲口!”丽姐埋怨我:“干啥咋那么毛愣呢,以后要进去时先喊一声,问问有没有人再进去,待会雨停找个人陪你去给你把风。”我拧着身上的湿衣服:“知道了,下回我也不去那地方了……”
那天的天气是养汉老婆带黑胳膊箍——想一出是一出,很快天晴了,又恢复了酷热,但是酷热中送走了老天爷的黑脸,我又迎来了三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天晴后不久,砖窑里被我撞见的3个人找来了,我仔细看看穿上衣服的3个人,第一个的身材充分证明了:乳房是女性美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句话是真理,她叫一枝梅;第二个的步态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步步生莲,她叫小妲己;第三个的脸长得祸国殃民的,一头黄毛,给我的感觉她已经站在了不孕不育的最高峰,因为没有哪个农民会把种子撒在一片令人作呕的土地上,她叫黄毛萍。三个人一进屋就开始武武乍乍的:“找他,妈的往哪跑?”“这呢,就是他……”说完冲我走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妈的巴子的,耍流氓也不看看我是谁……”周围的人都认识他们,这帮穷极无聊的牲口们等着看笑话,因为这几个女人的刁蛮和撒泼的性格无人不知,丽姐拉着我小声说:“麻烦了,这就是那几个姐说过的人……”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怕啥来啥,我咋就那么倒霉惹到她们了?打不得还骂不得。我下意识地拉着丽姐的手:“跟你们说过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黄毛萍过来了指我鼻子:“你就是故意的,你咋不上别的窑里去?非得我们脱完了你进去?”我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几个女人在那边不停地说,说我怎么撞她们了,她们怎么穿的少被我都看见了,有了边上一帮牲口看热闹,这几个人越说越来劲:“&¥#@%%¥,你他妈的得赔钱,姑奶奶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亏%%¥#&,不赔钱让你好看,你个臭流氓……”丽姐忍不住了:“你们别这么说他,他还是个孩子,刚才进屋时他已经说过这事了,他要是故意的他也不能说,不信你问问大伙。”边上的这帮牲口真对的起我,一个顺着丽姐说的也没有!一枝梅晃动着胸部走了过来:“看你们挺亲热啊,他是你野汉子?你个臭××,¥#@*&……”丽姐委屈的掉眼泪,但这么脏的骂人话她又不会。
挨了半天骂没有还口的我实在忍不住了,甩开丽姐拉着我的手:“流谁也不流你们,你们那逼样我看着就恶心,早听别人说过了,你们他妈没得性病我都替性病冤得慌,操你妈有事冲我来,你妈的骂我姐干啥?” 丽姐流着泪紧拉我:“别说了,算了……”长的惨无人道的黄毛萍过来了:“&%¥#@,你他妈看了姑奶奶,姑奶奶让这群爷们看看你的马子,把她扒喽……”说完三个人冲上来就要撕扯丽姐的衣服,丽姐吓得不断地哭,混乱中我挨了几下才把几个女人推开,把瑟瑟发抖的丽姐拉到身后,如果丽姐被她们扒了衣服,丽姐这辈子就毁了,看这架势这帮女的不是干不出来,红着双眼的我看看周围一脸兴奋、期待,折射着内心冷漠的人群:“我操你老妈,你们敢动我姐我打死你们……”黄毛萍在边上一群起哄声中凑了过来:“&*%¥#,你保护这个骚×,姑奶奶今天非把她扒了不可,你妈B的有种你打……”我可算听到她让我打她了,一个耳刮子扇过去,这娘们原地转了一圈,哎呦一声蹲下了,我照着她脑袋踹过去:“操你妈,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老子今天就打给你看……”说完冲着边上发傻的两个女人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扇倒两个女人后我做出个2B无比但非常有效的举动,我一把扯掉上衣摔在地上:“操你妈,老子看你们了,现在老子给你个机会让你们看,你妈逼的你们看,还让老子脱裤子不?”几个女人傻傻的看着我,对付不要脸的人你只能是更不要脸才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永远是最有效的办法。边上窑班有个离我挺近的小子张着大嘴:“我操……”我把手在他身上抹了抹,擦掉这几个女人粘在我手上的气息,看了看这帮没有良心的牲口:“你操下狗崽……”
接到食堂老李头报告的二铁子带着小魏来了,二铁子看看我:“咋回事?”我知道这事儿说不清楚就倒打一耙:“这几个娘们有病,妈拉比的骂我丽姐,我劝几句她们骂我耍流氓,还把我衣服扒了。”然后我扭头看那帮看热闹的,我的眼神传递着这样的信息——谁他妈刚才没帮我和丽姐,现在要是敢逼次,老子和你玩儿命!这帮牲口没人吱声,那几个女的不干了,她们哭喊:“他耍流氓偷看我们换衣服,他还打我们。”我看看二铁子:“我打她们我承认,那是因为她们扒我衣服,说我耍流氓证人呢?就这逼样儿的我他妈看一眼都怕得性病……”二铁子上来给我一巴掌:“你有完没完?”接着我和丽姐还有那三个被带到保卫科,丽姐单独对二铁子讲了事情经过,由于那几个人口碑不好,没有证人,二铁子存心照顾我,加上都没有大事儿,我们被教育一顿就放了。出来时我拉着丽姐看看那三个女人:“你们听好了,你们要是敢找我丽姐麻烦,老子用开水给你们洗脸!”在女人低声咒骂中我拉着丽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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