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翔的雨衣和生日礼物
基于道德原则，关于小白那个奇妙的夜晚，我不可能向大家进行全景式的展现。需要着重指出的是，小白和苏苏只进行了一次活动。小白的焦虑和对自己的不信任使得某物不能正常勃起。小白不知道，这样的话还算不算处男。
苏苏说“算！要不，我给你出具一份证明吧？”还没说完苏苏就笑了，露出整齐好看的牙齿。在灯光下似乎闪着莹莹的光。
小白发现苏苏很爱笑，但又不是没心没肺的那种傻大姐。苏苏的笑，不是为了表现自己作为美女的魅力，就只是单纯表达她的高兴而已。是自己所没见过的女孩类型。
于是，小白没有收到传说中的红包。当然，半价的学生票也没能用出去。人家这职业操守！小白感慨万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德艺双馨啊。小白在心里给苏苏做出了服务评价。
故事呢，总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小白本以为自己终要实现英特纳雄耐尔了，可惜事与愿违。第二天小白兴兴头头地来找苏苏——肯定的啦，苏苏这种素质的从业者，回床率那肯定是冈冈滴——然而苏苏没有回来。
小白开始很懊恼自己心态不够稳定，明知道人家的工作时间，还来这么早。但两个小时之后，小白捶着麻木的双腿，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了不好的预感。会不会就这样消失了呢？昨天晚上确乎只是个梦境？但理性思维又严肃地告诉他：不要这么敏感！要相信科学！一个晚上说明不了问题。说不定被人包夜了呢。
包夜！包夜！想到这个词，小白突然很烦躁。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崩塌了。一直以为人银两讫是最好最简省的方式，这个时候又隐约希望苏苏不是这个身份。希望那只是跟他开的一个玩笑。唉，早知道就问她要电话号码了。
第四个小时，小白知道苏苏不会回来了。看了看手里的小雨衣，自嘲般地咧了咧嘴角，然后从楼梯间的窗口扔了出去。小雨衣打着转儿飞进夜幕笼罩的城市里。
小白守着株待了一个星期的兔。小白兔依然芳踪杳然，断无消息石榴红。只有那扇银白色的防盗门瞪着独眼似的锁孔，毫不退让地冷冷盯着小白。小白每次临走前，都要狠狠踹它一脚。
这天晚上，小白回到宿舍时已经身心俱疲了。诡异的是，宿舍里另外三个家伙都还没睡。小白“咣”的一声关上宿舍的门，转过身来就发现六只眼睛盯着他。
“哥们，你不对啊。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什么滴干活？亏哥几个还给你准备了节目……”丁保说。
小白从丁保看到广伦，从广伦看到棍子，又看回来。
“我日，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捏？哥会害怕的……什么节目？”小白疑惑了。
“果然。”广伦推了推眼镜，凑近小白，“患者脸色灰败，嘴唇中度干裂，眼球有放射状血丝，手冷畏寒，初步诊定为青春后期花痴感染鸡鸡焦虑综合症候群……”
“别闹。烦着呢。到底什么事？不说我睡了啊？”
“主说：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黑皮不是爹，老白！”棍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彩纸糊的高帽扣在小白的头上。又把小白推到战桌前，掀开了一张什么东西，露出个小蛋糕来，蛋糕虽小，上面的字倒不少：“祝老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原来今天是小白的生日。小白心情虽然糟糕得很，却也不好拂了众人的美意，只好拿起塑料刀准备切那小得可怜的蛋糕。
“许愿！许愿！”三人众又鼓噪。
小白笑骂：“别跟娘们似的，还来这一套。”
不过许愿啊……还真是……小白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苏苏。
这个时候，小白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后，一把甜美中略带一丝沙哑的嗓音传来：“小白，生日快乐！记得我家吗？有时间过来吗？”
刹那间，天也蓝了，水也绿了，全世界的沙漠都开满了玫瑰。小白胡乱切了几刀，抓起一块蛋糕往嘴里一塞，又在每个人肩膀上拍了一下，含混不清地说：“谢了兄弟们，美女找我，马上要走……老子爱你们！”忙不迭地往外就跑。
三人众看着敞开的宿舍门集体失神，然后一起比了一下中指，齐道：“禽兽！……”棍子接着叹了口气，对广伦和丁保说：“主说：饥饿的人有福了，因他们必得饱足。”
小白翻过宿舍围墙，动作轻盈地像只燕子（好吧，说实话，像只蝙蝠。不过也够轻盈了，不是么），一溜烟地奔向小白兔的香闺。
“我说姐姐啊，你不玩我的么，一星期都不见你人影……”
苏苏还是笑的那么明艳动人：“我也要工作的呀，这边本来住的就少。”
“什么工作？你说你也年轻力壮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行——”还没说完小白就愣了。这是怎么了？她做什么与自己何干？自己又是她什么人？只是顾客！顾客而已啊！自己凭什么说这样的话？有什么资格？
苏苏不笑了，看着小白，神情似乎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还有一些感动？
小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苏苏别过脸去，暗暗调整了一下情绪。回过头来，又是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苏苏说：“说了我认识你的嘛。不过这些呢，现在不能告诉你，嘻嘻……”
小白：“不公平吧？那我什么都不知道呢——除了知道你叫苏苏。”
苏苏：“好了啊，真的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能。以后再说，好不好？别不高兴，给你个生日礼物！”
“当当当党！漂亮吗？”苏苏在小白面前转了一圈。像一只花瓣上舞蹈着的精灵。
“什么啊？”小白瞪大眼睛，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笨蛋！”苏苏又好气又好笑，“就是我啊，我自己啊！”
“哦，漂亮……太漂亮了……”
那天晚上在小白的人生旅程上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小白挥汗如雨，噙着激动的泪水挥别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很和谐的，两个人再也没有谈什么付钱的问题，小白是真忘了，苏苏呢？我们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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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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