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儿亮的两个舅舅都在一个小山村,那地方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嘛好风光。夏天最好玩儿,可上高山打鸟可下河套摸鱼,上老舅家里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双胞胎表哥,倍儿亮小时候经常去舅舅家玩儿。
大舅家和老舅家住的是两个自然屯儿,隔着有2里地左右,有一天老舅家的两个无良表哥怂恿我到大舅家找大表哥文田去玩儿,文田哥大我一轮儿,我们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给我们买好吃的。
来到大舅家那个胡同口,穿过这个胡同不远就是大舅家。我们发现那里有很多马蜂在飞舞,当时倍儿亮屁孩儿一个没有被马蜂蜇过,还不知道马蜂的厉害,单纯的经历导致了后来悲惨的结果。
“那有个马蜂窝!”双胞胎老大指着墙上的蜂窝叫道。
“咱过不去了,回家吧。”双胞胎老二提议道。
“为啥不过去?我还想找文田哥玩儿呢。”年纪幼小的倍儿亮对不到了门口进不去感到很郁闷,因为看见文田后,他肯定要给我买好吃的。
“那咱就把马蜂窝消灭掉。”我的两个表哥异口同声的说,双胞胎多少有点心灵感应,虽然他们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好吧,咱们就把它消灭掉!”倍儿亮不知道为什么要消灭马蜂窝,但倍儿亮感觉到了只有消灭了马蜂窝他们才会带着我去找文田,我就有好吃的了,贪心,注定要付出代价。
“我们和泥,把蜂窝糊上吧,这样马蜂子就出不来了。”老大提议道。
“行,找个土堆撒尿和泥。”老二一褪裤子露出螺蛳大小的小鸡鸡。
孩子小尿泡短,而且配合的不好,没尿到一块儿,三个人呲牙咧嘴挤了半天,那点尿水落到土堆上就无影无踪了,现在想起一词儿来:杯水难覆车薪,呃……,应该叫杯尿和厚土。从另一方面证明,再好的东西也要用对地方,童子尿驱邪好使,和泥儿堵蜂窝远远不够瞧的。
“多喝点水好了……”老二抖着小螺蛳奉献最后一点力量不无遗憾的说。
“是啊,要不咱喝点水?”倍儿亮提上裤衩儿问老二。
“扯淡,有喝水的功夫直接用水和泥多好?”老大不愧是哥哥,脑子比我们好使。
然后,老大带着我去边上的民舅(和我舅舅家是一个家族)弄了一盆水和一个小铁锹。
然后他俩对行动进行了分工:老大铲土挖坑、喜老二倒水和泥、我去完成糊蜂窝的伟大使命。
“往这儿倒水,刚撒完尿土还是湿乎的,好和泥。”老大指挥老二往我们的童子尿上倒水。
“谁去糊蜂窝谁就是英雄,待会儿文田哥买东西他先挑着吃。”双胞胎无良表哥这么对我说的。
于是,受不住诱惑、也不知道马蜂厉害的倍儿亮去稀里糊涂的去实施用泥巴糊马蜂窝的英雄壮举。
做英雄注定要付出代价,倍儿亮穿着两根筋儿背心,一个小裤衩,两手捧着稀溜溜的、满含三泡童子尿的泥巴屁颠儿屁颠儿的来到胡同里。
一条石头垒的墙,离地一米五左右一个硕大无比的蜂窝就像墙缝里长出的一朵蘑菇,只不过这个蘑菇有“神兽”马蜂拱卫着。
倍儿亮手捧稀泥,右脚往后一抬撂了个蹶子蓄力,然后用老太太端尿盆的姿势用力的把稀泥往蜂窝上甩去。孩子小力气弱,蜂窝没糊上几个泥点子打在上面。嗡的一声,蜂窝里的马蜂都飞了出来,紧着接,胡同里响起了倍儿亮那惨绝人寰、凄厉无比却又十分淫荡勾魂的长嚎——“啊啊、啪啪、啊啊、啪啪……”
倍儿亮在胡同里手舞足蹈状若癫狂转圈儿跑,一边不停啊啊惨叫一边拍打“一窝蜂”冲上来的马蜂子……
后来,我的民舅听到我的惨叫冲出来把我抱进屋里,我的身上、头上被蜇的全是大包,民舅也被蛰了好几下,然后民舅给我涂上不少的大酱,我变成了“咸人”。
而那哥儿俩居然毫发无损,在我捧着泥巴刚迈进胡同时,他们俩就跑了。 我被当年10多岁的两个无良表哥结结实实的玩儿了一把。后来大表哥文田把我接到他家,然后穿着雨衣带着手套、帽子捅掉蜂窝为我报了仇。一样是表哥,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就这一次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怖印象。一直到现在,我看见马蜂还是不由自主的扭头就跑,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有过风湿病、关节炎啥的,是不是蜂毒的疗效?即便是,我也不想再挨蛰,那玩儿意蜇人可是真疼啊!
后来,江湖中流传一种游戏: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嗯吗啊啊、啪啪啊啊…… 倍儿亮从不玩儿这个游戏,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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