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灵主》第二章一封家书

血氏心魂 · 发表于 2016-1-14 16:19

   一道亮光从一片黯淡阴森的沙地闪过，犹如那划过天际的流星一样快而耀眼。在这荒无人烟的沙地上，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线。那快至极致的光亮在以同一速度向着远离付文院的方向前进着，而朝向的地方却是越来越显得阴森可怕。
   如果用一句诗句来概括的话。那么“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就足以了。
   一座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庭院，屹立在一片杂草不生的岩石地上。风吹雨打的日子里，在光秃秃的岩石上，形成一道道日积月累的划痕。
这破旧的庭院，是那光影唯一的去处。
在这里，根本闻不到丝毫的野兽气息，就不要去妄想有灵兽会出没了。对于他人而言，这里是一片废地，没有丝毫地用处。
可这里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宝地。在那道光影逐渐地停在那处庭院的残破大门时，才发现那是一道并不高大的身躯。
   从其身手与能力来看，他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男孩。
   吱的一声，破旧不堪的大门被他彻底地推开，因为过于残破，以至于在推开之际，有一些铁屑从门上掉落。
   男孩的手有些粗糙，看起来更像是饥饿后留下的痕迹。
   在男孩跨入大门的那一刻，他消瘦的双手也是缓缓地垂下。从他的手心处，看到了那令人感到吃惊的字，那代表着他身份的“齐”字，也是完整地刻在他的手里。
   他是那个在付文院里被嘲讽的废物，齐恒。如果他把这一手露出的话，估计他这灵者一阶的实力，都不会有人相信。
毫不夸张地说，他这离奇的能力实在是可怕的很！
   庭院的大门后面，依旧是那么的破旧不堪，一切都是极为简单平常的摆设，一正屋三侧室，一石桌三石凳。除了没有那骇人听闻的鬼故事来源的古井之外，就要数那立在庭院正中央那一块与荒石碑相差无几的刻碑能让人有所动容。
   “唉！”男孩的手猛地拍在了土的掉渣的刻碑上，震开了一些依附在其上的灰尘，将那刻碑下原本狂草的字迹刻印给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在那道字迹暴露的同时，一股与之前完全一样的芳香徐徐飘来，那是麝香的味道。
   “果然！是你！”
   齐恒的嘴角微微一翘，在道出那一句话后，也是盯着正屋中那缓缓而出的身影。
  那是多么的邋遢，又是多么的随意。
   “看来，你还真是  ~”那道身影开口了，从付文院到这里，这是那个坐着酣睡的邋遢老人第一次说话，也是他说的最笨的一句。
   老人的后一句还没有道出，便是被一种离奇的灵力给打断了。
   冷清的环境下，两个人彼此地打量着对方，都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能量。诡异而又显得凄惨。这不是他们两个人可以掌握的了得。
   “造化，这是造化！”邋遢老人心中狂喜的道。脸上依旧平静。如同四月的湖面。无风不起浪。
“造化？”齐恒心中一想道。“这‘通穴手'还真是好用，听人心思，根本毫不费力。”他的面色却是变得急速，好像是怕见到什么是的。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他们的眼珠在无数次地转动下，终于汇聚到了一个地方。
在那里，有的不过是一个石桌。看似普通平常，却有一种古朴的韵味在其中。之前齐恒也没有对它有过丝毫的留意，懊悔之情油然而生。
   蹬的一声，齐恒便瞬间出现在石桌旁，尽管是短短的几步，可是依旧将老人给吓了一跳。
   “真是不错” 只见到老人的手轻轻地抬了一下，然后一句破天荒的话语从其口中缓缓地道出。
   不知这句说的是那突兀出现的什么东西？还是说齐恒的能力！
   之前被齐恒震动的刻碑，却是哄的一声，消失了。
   这一幕，并没有打断齐恒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反而是刺激了他对这灵力的感悟。
   “开骨，回血，同脉。”齐恒小声地喃喃道“应门，生魂，观心，通穴。”
   齐恒每说一句，他的实力就大涨一截，几句话后，他便拥有了足以匹敌七阶灵者的实力。
   从其手中，一道能量化为的风力四散开来，击打在石桌上，发出不同寻常的清脆声响。
   反观齐恒的面色，比之前还要虚弱的多。他那貌似蓬勃的灵气，也在击打石桌后不久，变得溃散。
七，六，五，四，三，二，一阶。
齐恒的实力又跌落回灵者一阶。之前的灵力都好像并没有出现过一样。
   如果齐恒拥有可以提升实力的高级秘法，就不至于在检测时遇到那种情况。他只不过是利用血的气化而已。
   齐恒退了一步，然后便是要仰头过去。在之前的手段施展后，他已无力应对这之后的情况。
“你还是太不注意了。主人啊？真心头疼！”在齐恒仰头的那一刻，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句话语在他的耳边回荡。
   在齐恒闭眼之际，他看到了一道光芒从石桌上闪过，然后便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老人喃喃自语道。
……
“啊！去！”
一股令人有些难以忍受的血腥味冲击着齐恒的鼻子，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当齐恒缓缓地睁开他那貌似臃肿的眼皮时，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古老的藤条缠绕在一株巨大的树木上，那一股让人振奋的麝香在空气中飘荡着。
   庭院，石桌，都消失了。
   这极其陌生的一幕，使得齐恒在大吃一惊之余，也是直立了身子并环视了四周。
   古老的树木上一个苍老的“齐”字浮现出来，在其下是一封古朴的信。刻在树的中央，显得格外醒目。
“一封家书？”齐恒望着这突兀出现的一些文字，也是愈发地不敢相信。
之前刻碑上的文字，正是这突兀出现的文字。那时的齐恒只不过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石桌之上，丝毫没有留意过消失的刻碑。
   “奇怪，这血腥味很是熟悉，好似以前闻过，没印象，没印象。”齐恒一步一步地前进，将他惊醒的血腥味依旧充斥在他的周围。
在齐恒逐渐地靠近古树之时，那血腥味也是愈发的浓厚，旋即齐恒的手也是毫不犹豫地拍在了古树之上。
“嘻嘻，啊啊……”
从古树中传来无数的声音，犹如鬼魂的喘息一样令人发毛，齐恒眼睁睁地看着古树之中有一道鲜血流出，滴在他的手臂上，带来一片鲜红。
   未知的鲜血在齐恒的胳膊上来回流动，就像有生命力的野兽在寻找归隐的窝穴一样。
“嘶”齐恒顿时明了，老人所说的造化也许就在这里。
食指轻轻地放入口中，任由那鲜血流入口腔，轻轻一咬，齐恒的手上便出现了一个能让未知的鲜血流入的口子，那猩红的血险些挤爆了齐恒的血管，疼痛在那一刻突然而起。
齐恒的身体也是在鲜血灌入后变得强壮起来，通红的皮肤上呈现出一片古藤般的图案。
   血腥味消失了，古树也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变得暗淡无光起来。那一封家书也是彻底地脱离而来，留在了齐恒的手中，那是一张古朴的树皮纸。
在齐恒未能注意的地方。也就是古树的顶端。那个老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的一切。在望道齐恒成功地将血引进身体时，老人那皱缩的眉头在一霎那间解开了。双手一震，一股澎湃的灵力拍在了古树的一侧。
……
一切都回归平常，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齐恒躺在床上，在他的身边站立着那个老人。
“你看到了什么？”
老人开口问道，话语中没有严厉，没有威压，只有真实诚恳的态度。
  反观齐恒本人却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无言。“从我出了付文院，就入了你的幻境，对不对？”齐恒平静的问道。
“这，你听我解释啊？！”老人的面色一时煞白。他的手有些激动地点了点，道。“主人！你可听过这么一句话来？”
   齐恒没有回答，意示着让老人接着说。
“神界为了防止修士界人士称神，降下来一批被俗世恶称的灵魔，而能与之匹敌的便是灵主。灵主每隔多少年就会降世一个。一个灵主会带有一个灵子，一个灵仆。而你，我的主人，你便是灵主，我便是灵仆。”
   老人的话断了，也尽了。他注视着齐恒手中的树皮，若有所思。
   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在邋遢老人道出真象的那一刻，齐恒心中的石头第一次落地，放松之余也是拿起那古老的树皮，读了起来。
他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树上刻字？那个人是谁？老人为什么要指引自己去取。
在注视道书本上的文字时，齐恒也是看得有些吃惊。
“什么，竟然是这句？笑我空活十七载！”齐恒的脸色突变，眉头紧锁。惊叫一声吓得老人退步。
无数道话语充斥着齐恒的脑海，这一句话他终身不会忘记。一霎那，他回忆起他父亲的劝告，‘神灵空间'不是那么简单。
“主人，怎么了？”邋遢老人真切地问道，之前他的确是吓了一跳。
“没事！”齐恒应道。然后便是猛地回身，跳下了床。“我还是信不过你！你骗我如何？”
齐恒的一句话无疑是把老人的胆给吓破了。
“我，我轩老在此发誓，我所做所为都只是为了主人。如果有失，定要为遭受雷劫灭顶之灾！”老人道出了名号。
   “雷劫？不狠！”齐恒若有所悟地道，“你叫什么？轩老！是不是那个三代村老的便是你？”
老人点了的头，没有吱声。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灵主如果有好几个灵仆灵子，那么他会受到如何……”
“灵仆灵子越多，灵主受到的天灾天磨就更多。难道？”老人打断了齐恒的诉说，因为这不是他可以想象的后果。
“如你所想，我至少有七个！”
“七个吗？那便是七境灵主了！”老人摸着他那黝黑的胡须道。
坐起来的齐恒起身一跃，便到了门口。轻推开屋门，猛地吸了一口气。 “七境灵主，你知道的一定很多。可是今天我不想听了。你走吧！我睡了。”
齐恒背对着老人道。
“诺！”一词尽，老人无影。空中缓缓飘下烧焦了的树皮一角。
   独自一人的齐恒，仰望着天空，没有言语，回忆起过去的种种磨难，欢乐。
他，七绝界少主。年纪轻轻便是横行宇内，天位境无敌的存在，本以为他可称神，可是他变成了这捉摸不透的灵主。“唉！睡吧！”齐恒一退，倒在床上，闭了眼。
在一处没有人注意的地方，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笑了。
“计划，快开始了！轩老，你可不要耽误我的大事！”
天空中，有雷云浮现。
第二章，完。